自己身上可还背着他们的法器了,以这两位在给自己法器的那种肉疼程度,这法器的价值绝对不菲。
陆一三想着人多不怕,才跟了上去。
自当三人走近那石碑的时候,那些衙役其实就已经看到了三人靠近,不过,因为慧觉与林凡的装束着实太过有辨识度,作为陈国的子民,对国寺和最大道门之一的量天观的服饰,还是认识的。
量天观的道士倒是很少下山行走,但无忧寺里的高僧,却总是可以看到他们身着僧胖穿行陈国杀妖猎鬼的踪影。
作为护国寺,即便慧觉只是身着其中的僧袍,他们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见礼,并且为首的那个陆一三还‘认识’的黑脸衙役还主动道:“尺久见过大师,见过道长,有劳两位道长远道而来,柳大人与列大人正在案发之地,我这就为两位带路过去。”
通玄的案子,虽然官家也可以查,但终究不如无忧寺与量天观的手段那么玄妙,因此,陈国内有关妖鬼作乱的案子,大多都有和尚的身影,道士也偶然可见。
慧觉与林凡也早熟悉了这套流程,客气地说了一句:“劳烦带路。”
走到近处,陆一三再次看到了之前就‘见过’的那微胖、身着官服、头顶乌纱的柳大人和金县丞。
不过这次只是慧觉与他们交涉,说明来意后,只见那柳大人眉头微微一皱道:“慧觉师傅,实不相瞒,这关于血名碑的案件,陈国不止出现过一次,我查阅过相关典籍,却无一记载了血名碑破裂的现象。您可知道,怎么回事?”
柳大人话语刚落,慧觉和林凡的神色都微微一闪。
慧觉此刻就不哑巴了,深吸一口气,疑道:“柳大人的意思是,这次在此地出现的血名碑,裂了?”
紧接着他眉头一锁,似是在苦思一般道:“我也看过寺里面关于血名碑的记载,血名碑一旦立起,除非立碑之人被灭,或是血名碑上书之人的道行高于立碑者,血名碑的诅咒之力受到反噬,才有可能破裂。”
“立碑之人身死,血名碑会粉碎湮灭,但其却只有破裂的迹象。肯定是这石碑上,是那不开眼的血冥宗修士无意中得罪了某个高人。”
“大人可有记录血名碑上所书的名字?”
柳大人摇了摇头,回道:“之前来此地勘察的衙役,也是被血名碑得诅咒之力所害,并无消息传回。我得到消息再赶来时,血名碑已然破了一道缝,上面所书的名字,也早已糊了。”
“不过若真是按照慧觉师傅所说的这样,那血名碑遭受到了反噬,倒是最好不过了,可以少死人。”
“慧觉师傅,那接下来,我们没了血名碑作线索,该如何寻出那血冥宗修士?”
“血冥宗修士最善隐藏与变脸戏法。没了血名碑,即便与之相交,恐怕都难以寻到他。”
血名碑是血冥宗修士以活人祭祀修炼的一种手段,若是它还在,便可以通过它与那血冥宗的联系,找到端倪,但若是血名碑都灭了,再想要寻到此人,却是难上加难。
否则,血冥宗修士不至于从陈国边境,深入到陈国中部的隆江来。
慧觉还没开口,林凡道士就说话了:“血名碑破掉,但那血冥宗修士肯定受了伤,而且血名碑虽然玄妙,但极难炼制,一般血冥宗修士一生也只有一碑,他不可能舍弃这血名碑,不来查看,就直接走远。”
“所以,那血冥宗修士,肯定还在埠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