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笑着说小陆可是个有文化的人,此次前去,恐怕不止去找老婆,还得去赶考,求得功名,哪里看的上我们存的野丫头,听说那大家闺秀,腰柔身软,皮肤都能掐出水来。
到了下村时,也就是刚要离开埠村的时候,村长一队官差正在与一群人围在一起,似是在核查着什么。
看到陆一三等人靠近,那人群里穿着衙役服饰的三日面无表情转过了头来,狐疑地指着陆一三问身旁的一个老者道:“那是何人?”
“回禀大人,此人是摆渡人小陆,就在不远处的隆江江岸,摆渡了十年了,是老熟人。”
“村里村外,包括隆江对岸的人都认识,也在衙门里备案过了的。不是生人。”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村长扫了陆一三一眼,就如此回道。
“摆渡人?”那衙役双眼微微眯了眯,隆江也是县里的辖区,他倒是对这种职业有所耳闻,不过这么年轻的摆渡人,他却还是少见。
“既然是熟人,那就算了,这石碑上刻着的人名,可都不是埠村的人啊!”
为首的黑脸中年男子沉吟了片刻,忽然是有些好奇地朝着陆一三走去,微微抱手道:“你叫什么?是摆渡人?最近几日可有见过可疑的人渡江?”
埠村靠近隆江,并不排除有人在故意杀害了这州府里的上差后,借助隆江逃离,而要过隆江,就有很大可能走的水路。
陆一三听到有人叫,就停了下来,略一整理,就把那三个问题一一回答:“回禀大人,草民陆一三,摆渡了有近十年了,每日几乎都是摆渡得老熟人,最近几日坐过我船的也是埠村的老客。”
“比如汤大爷,刘小手,还有隆江对岸的许麻子,卖瓜的瓜客,具体叫什么名我就忘了,都是经常走动的……”
陆一三把人差不多说全后,就又有些为难了:“这就是近几天渡江的人,若是还要早些时间,那我就不记得了。”
那黑脸男子的脸色一直板着,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语气也是同之前一模一样“三天前过江的人就不用了,你是叫陆一三?”
“哪个一,哪个三?”
“就是数字一三。”陆一三不明白这官差就紧着自己名字问什么意思。
听到这,黑脸官差忽然是一让身,单手微微往那石碑上一指,并且定在了有红色字迹的右下角,声音略带着些冷清地说:“你看可否是这三字?”
陆一三顺着黑脸人的手指一看,赫然正是在那石碑的右下角看到了陆一三三字。
陆一三看到这一幕,本来因为村民客气相待而微微暖和一点的心顿时再次入到谷底,他道:“这?”
“这怎么可能?”陆一三地脸色略有些发白,语气里也带着些许恐慌。
可谁知,这黑脸官差却又是一让身,忽然是指着那印着红色石碑后面的一排被竹篾盖着的尸体,“亮子,把第六个打开!”
另外两个衙役闻言立刻吧第六具被盖着的尸体给掀开了。
陆一三往里面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下一刻,陆一三地脚都立刻软了下来。
虽然近十年没照过镜子,但久日生活在隆江边的陆一三,对自身最熟悉的某过于自己的脸了。
那苍白的面容,几乎逼真的表情,似乎都在证实着,这个躺着的人,就是自己,也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