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云溪派的弟子可以挽救这些人?”
“因为那条云溪,具备着神奇的生化之力,而不管是以云溪之水炼制出的丹药,又或者她们修习的功法,都蕴含着云溪水那种接续生机的妙用,所以老身想着或许在我死后,此方空间消散,那些云溪派弟子能够保住这些凡人的性命。”
北沫的眉头却再皱紧了一些道:
“既然如此,何不当时就开诚布公地与我们相商,夫人您应该清楚云溪派乃是名门正宗,若是力所能及之事,绝不会袖手不理。”
钟嫫闻言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这件事情,乃是我那孙儿暗中自行其事,等北沫道友寻到此处时我才知晓,然后我那孙儿又言,既已结下仇怨,就算明说你们也必然不肯再帮忙,不如直接就将事情进行到底,或换或抢总归要至少留下一名云溪派弟子。”
“老身因心念此宫中千余凡人的存亡,一时昏聩,只交待了切不可伤人性命,也就任他行事。”
“说起来,老身这个五世孙,从小得逢机缘,被一异人带去修行数十载,回来之后人就变得有些邪气,但本性却是不算坏,这次冒犯了北沫道友,还望北沫道友能饶他一命。”
事情的前因后果,总算是明白了,本来是一件可以好好商量的事情,因为某位搅屎棍的存在,变成了一场血战,北沫的心底涌起一股怒意,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狠狠地揍那个名叫李福生的家伙一顿。
……
“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很厉害,其实你就是一个蠢货!”
北沫冷冷地盯着李福生说道。
此时李福生已经站在真正的钟嫫宫内,身上的伏魔索也被北沫收回了,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
北沫正劈头盖脸地训斥着他。
“先不说你本身选择的这种办法对不对,但既然决定要做了,至少先探查清敌人的实力再动手。”
“而在我对你宣战之后,居然连派几个人在外面警戒都不知道,真以为靠着一个防御法阵就能高枕无忧了?”
“知不知道我们这次攻进来,本来是准备杀死里面所有人的,如果不是小刁发现了这真正的钟嫫宫,现在我早已经割断了你的喉咙!”
北沫的言语疾风骤雨般朝李福生倾泻而去,说实话他其实还真有些冤枉李福生了,守护外面那个钟嫫宫的防御大阵,乃是钟嫫以香火之力为根基,用神道法门布下的,如果不是北沫这边有林道士这个人在,换成其他人,就算是金丹阵师来了也不一定能破开。
主要还是北沫并不清楚那个林道士的阵道修为已经强悍到何种程度。
但北沫现在实在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怒意,因为那些刚才死在他们突袭之下的人。
北沫不觉得自己原先的决定是错误的,在那等情况下,自己肯定要选择对已方最稳妥的行事方法,不能有半丝犹豫。
但在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那些大汉死的就未免有些冤枉,这让北沫很是生气,所以他性格中执拗的一面就爆发了出来。
“因为你的愚蠢,让你的手下兄弟如今全部死光了!”
“他们不是我兄弟,而且在如今这末世,人心叵测,谁知道我们明求的话你们会不会愿意帮忙,那时候引起你们警觉,我们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李福生有些不服气地争辩了一句。
这是钟嫫也在旁边劝慰了一句道:
“北沫道友不必自责,你们刚才所杀的那些人,原先只是尸变发生不久后,流窜到此的一伙邪徒,企图奴役小镇上的幸存者为他们劳作,其间还杀了不少人,手上沾满血腥,被福生降服之后,福生看他们还算颇有实力,就用作做这钟嫫宫的守卫,其实老身一直劝他不可与这些人为伍!”
北沫正想再说什么,就在此时,钟嫫突然挥了挥手,广场间升起一团白雾,白雾中出现了几道身影,却是小刁将其他人都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