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会给人出头的,要么是这群人真的运气好,赶上了国王要树立典型,要么就是他们本就是国王派出来的人。
钓鱼执法?
而此时,那国王就坐在堂上,看着下方众人,先是看看那县官一伙,又看了看施梓几人,才问道:“你们先说说,自己为何被抓?”
“启禀陛下,在下与我这些同伴,原本是在城东的胡同客栈居住,却不想半夜来了一伙贼人,想要行不轨之事。我这两个护卫仗着武力将他们拿下了,又有客栈掌柜做旁证,便将那些盗贼押来见官。
“哪里知道,这官儿与那伙贼人,甚至是掌柜都有所勾结,针对的便是如在下这样,从外来灭法国,而在此处无依无靠的。”
至于那和尚庙里的事情,他昨夜在国王梦中,早与他一并说了,且看他处置,现在倒不必再说。
国王听完施梓讲述,便转头问那县官道:“他说地,可是真的?”
“陛下,臣不敢有所欺瞒,只是臣也是一时被那掌柜蒙了心。这位爷说他是将掌柜伙同贼人扭送过来,可到这衙门,那掌柜与贼人却只说他们是被他诬赖的。
“臣也是一时难决,才将他们暂时收押起来……”
“呵,还敢狡辩,既然双方辨不分明,那为何却只收押我们这一方?”
“这……”县官灵机一动,便道:“不就是因为你们乃是外来的,若是不看押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迹,倒是那掌柜和那些人就是本国之人,跑不到哪里去。”
“呵,强词狡辩!”施梓冷笑道:“便算你说的是对,那方才你带着那些衙役狱卒去牢房中,还要我等使亲人来出钱赎身,却又是怎么回事?”
“这……”还别说,这小脑瓜转的飞快,马上就想到了说辞:“这本就是咱们灭法国的规矩,若暂时未能定罪,便能拿钱赎身,可不必坐进牢房里去,受那牢狱之苦。
“况且,我这也是为了试探你们,若你们真能拿得出这笔钱来,却是没必要再去讹诈那掌柜,异地生事岂不是徒惹麻烦?”
这还真特娘被你说出了一番道理来了,你还真是个人才。
施梓看着那县官,真是既无语又佩服。
而上头国王和下首丞相听完了两方的控辩,对视一眼后,还是那国王先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听这话,还有那说话神情语气,那县官心里一突。
他原本就是死中求活,所以才开启强辩模式,但现在看来,国王果然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到了这几个外来人那边。
只是这种时候他也不敢放肆,只能静候发落。
却听施梓反倒很是光棍地说道:“果然是官字两张口,既然如此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全听陛下发落。”
县官一愣,埋头心里却是狂喜,心想这公子怕就是个书呆子,辩不过自己,就破罐破摔了。
哪想到国王听完点点头之后,却突然说道:“那就去把那掌柜、还有那伙‘假强盗’,都找过来吧。”
县官一愣,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国王,心里竟是一寒。
施梓倒是毫不意外,这国王看来是要借题发挥,将那寺庙一起拉进来,就不知道那些强盗现在还住在寺庙那边,还是得到风声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