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大声说话,甚至还伸手去扯安逸的脸颊:“啧啧......瞧瞧,瞧瞧这皮肤多粗糙。
哎呀呀,你们掌柜的胆儿可真肥啊,竟敢哄骗客人,还将那些个骗人东西卖出如此高价,真是黑心烂肺!”
她的话,多少还是起了点儿作用。因为顾客中也有许多第一次来的,她们没用过凌霄苑的护肤品,自然不知晓功效到底如何,被这么一吵吵,立时目露疑色。
“哎呦,这位夫人,敢问您用过她们的东西了?”一位刚进门的夫人道。
“嗐,你也不看看眼前这位是谁?她可是咱们白县令的三女儿,嫡出的三小姐!”一旁的王楚祎,凑过来抢道。瞧着那高傲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白县令的三千金呢!
“夫人,咱们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也许这位真的是白三小姐,可我们凌霄苑,二位绝对是第一次来。若只是因旁的胭脂水粉店是您家亲戚,刻意过来抹黑我家,那可就昧良心了。
要说我们凌霄苑的东西好不好用,那得由这里的老主顾说了算,因为人家切切实实使用过,最有发言权,您连用都没用过,凭什么说我家东西不好?”
安逸小嘴儿叭叭的,既利索又响亮,令院里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楚。
“去去去,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王楚祎伸手就去推她,却被安逸机巧躲过,害得她险些摔了个嘴啃泥,也幸亏安康及时赶过来,将人拉住了。
“夫人没事吧?我家妹妹不懂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不若进来做个理疗。我看您脸色偏清白,缺少光泽,估计是体寒所致,若真是如此,恐怕会影响子嗣......”
安康说着话,特意上下打量了王楚祎一遍:“看来夫人多半是了,这病越早治疗越好,拖得久了,一辈子不孕也是有的。”
没想到她这一番话说完,王楚祎立即改了颜色,急切问道:“你是说,我是因体寒才......呃...你就是这里的女郎中?”
她话说到一半儿,眼珠儿转了转,生怕被谁听见,忙扯着安康往里走:“那快给我好好瞧瞧,若果真好了,我定有重谢!”
白婉馨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拉来的帮手,就这样急吼吼的跑了,不禁也泄了气,郁闷的看了安逸一眼:“你家掌柜的呢?麻利儿给我叫出来,就说严夫人要找她问罪!”
安逸蹙着眉头,为难道:“夫人,我家掌柜的不在。”
“嗯?”白婉馨立时瞪眼:“你胡说,我明明午时才见过她。”
安逸陪着笑脸:“夫人,奴婢没有说谎,我家掌柜确实午时还在,可她吃完午饭就走了啊!您但凡早一点儿来,兴许都能赶上,谁知事情竟这么巧,她刚走,您就来了。”
“嘿!”白婉馨瞪视了她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没什么破绽,忍不住甩了下宽大的衣袖,恨恨的跺了跺脚。
“咯嘣”脚下的地砖碎了两块儿,围观众人颇有深意的瞄了眼她那体型,尽皆掩面而走,纷纷偷笑去了。
白婉馨垂头一看,暗自运气,咕哝了两下嘴巴,冲着安逸冷声道:“她去哪儿了,何时回来?”
“哎呀,这...这可说不好,也许两日,也许一月,我家小姐只是偶尔过来。”
“难道她回临江镇了?”白婉馨喃喃道。
安逸一副坦然模样:“我家小姐几乎不回临江镇,反正那边儿也没什么产业,在那边儿的几率还不如去祈安县大呢!”
白婉馨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这好办啊,祈安县可是她的地盘儿,那姓穆的小蹄子若是到了自己眼皮底下,那还不净等着她揉捏啊?
她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穆敬荑到祈安的面儿大。也顾不上去叫王楚祎了,直接转身,甩开瑜瑶的搀扶,快步向院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