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穷的什么都没有,咱们拿啥来乔装打扮?”夕瑶撇撇嘴,一脸愁色。
宝坤眼珠儿一转,试探道:“要不让福瑞去,以后我们在明,他在暗,怎样?”
福瑞立即摇头:“不,不行,凭啥把我藏着掖着?要去也是你去,你比我机灵,还是你去最好!”
“嘿,在暗处的人活得自在,给你个好差事咋还不知道感恩呢?”宝坤气得瞪眼。
穆敬荑抬手示意两人闭嘴,转头对夕瑶道:“要不还是你去找一下流川吧,由他出面也能震唬住人,毕竟有功夫在身,年岁也更像些。
保不齐周围有那自诩正义的出手,帮着三个孩子的,流川去最起码不会吃亏。”
夕瑶点点头:“行,那奴婢现在就走,好早一点儿将流川带过来。”
“嗯,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哎!”夕瑶简单装了几块碎银,又带了一顿的干粮就出发了。
由于穆敬荑的刻意嘱咐,大妞几个早已将家里翻出巨额欠条的事透露了出去。为此巩福海还特地上门问询过,大妞也将那欠条给他扫了两眼。
巩福海似信非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事重重的走了。
谁知他不言语不表态,大伯娘可不是个省油的,开始四处宣扬,小叔子一家明着辛勤,其实背地里就是个败家的腌臜货。虽盖了间院子,却在外欠了一屁股的债。
于是乎,她没事儿就跑到街上骂小叔子一家。
邻人们听多了,也忍不住四处议论。渐渐地,知道的人越来越多,看向几个孩子的眼光有同情,有厌恶,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两日后,夕瑶将流川秘密带回崂县,镇里的人大半儿都知晓了此事。
流川没有去见自家小姐,而是换上一身黑衣,用炭条画了些许胡须,趁着夜色直接去了巩福山家‘要账’。
夜里本就安静,恨不得相隔很远的虫鸣都能听得清。他的拳头刚一砸上巩福山家的大门,周围的邻人就被惊醒了。
最先起来的是隔壁的巩福海一家,一家子抻着脖儿偷摸儿顺墙头缝隙往外观瞧。月色下,一身黑衣的劲装男子正一脸凶相的大力砸门,吓得大伯娘立时就软了腿。
“这...这人不会是来要账的吧?”
巩福海没好气的踹了一脚:“瞎胡说什么,我弟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欠下如此多钱!”
“咦......那可不一定,赌钱,嫖妓都能欠这么多!”大伯娘嘟囔道。
“你快闭嘴吧啊,若真是要账的,那几个孩子拿不出来,准定是要找咱家的!”
“凭啥?又不是我们欠的!”大伯娘一瞪眼。
“嘿,那些人还容得你讲理?”巩福海白了她一眼,悄咪咪回了屋。
大妞昨日接到了信儿,心里有了准备,可猛然听到咣咣的砸门声还是心里一突,努力稳了稳心神,站在屋门口叮嘱了弟弟一句,迟疑着向大门走去:“谁呀?”
“快开门,巩福山欠的账该清算清算了!”流川故意冷声道。
“你谁呀?”大妞颤着声音隔着门问询。
“费什么话,再不开门我可踹啦!”
“哎哎,别别......可我爹娘不在了,我们没有钱啊!”大妞祈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儿,若不是知道在演戏,流川都要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