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敬荑迅速扭头。
果然,顺着门缝处透过些许灯光,根据暗影的位置不难猜出确实站了个人。
“穆小姐......穆小姐......”压低到极致的声音,顺着门缝儿传了进来。
穆敬荑蹙眉一想,惊讶道:“诶,好像是荣欢。”
“大半夜的,他来干嘛?”夕瑶有些生气,心想这刘家人也忒不懂规矩了。
穆敬荑匆忙穿好衣裳,示意她去开门:“应是有要事,否则不会如此。”
“哼,小姐也该注意着些,即便那刘公子行动不便,也是个男子。”夕瑶噘着嘴,口中嘟囔着,不情不愿的向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她执意堵在门口,不愿让人看到屋内景象。“什么事?”
荣欢都快急得火上房了,自家公子死活不愿离开,他一个下人根本劝不动。门人报的信儿不会有假,定是情况真的紧急。
若是拖得久了,船体入水太深,主子行动不便,定会连小船都上不去了。若是此行有什么闪失,他就是死一万次也无用。
越想越是心焦,荣欢也顾不上夕瑶会功夫,硬闯会打人了。一把推开她,冲屋里嚷道:“穆小姐,您过去看一下我们少爷吧,真遇上性命攸关的大事了,求求您了!”
夕瑶果然出手,下一秒荣欢就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夕瑶,不得无理!”穆敬荑闻言,没有任何耽搁,斥了一句,就向门外跑去。
奇怪的是,她“咚咚咚”的脚步声并没有引起周围房客的反感,走廊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整个船上的客人都走光了一般。
很快她就到了天字间门口,轻扣了两下门,听见里面一声“进”,推开跑了进去。
刘赟躺在床上,只穿着中衣,听到进门的声音有异,腾地一下坐起身来。
穆敬荑见厅中无人,也没做他想,直接进了卧房。
“刘公子,你怎么......”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走。
转过屏风,正与坐在床上一脸愕然的刘赟对上眼儿。
上好的丝质中衣松松垮垮,前襟扯开了大半儿,如珍珠般白皙莹润的胸膛露了出来,紧实的腰腹肌肉横陈,完全与她印象中的苍白瘦削大相径庭。
这场景把穆敬荑吓得着实不轻,尴尬间直接将后半截儿话咽进了肚儿,呛的咳嗽起来。
“怎么是你?”刘赟嗓子眼儿发涩,抬着手不知该怎么应对。
若是其他女子,他大可以抄起个东西砸过去,不管是头破血流还是命丧当场都无所谓,可眼前站着的并不是旁人。
穆敬荑臊了个大红脸,蹙着眉头扭捏道:“是...是荣欢说你有性命之忧,我才......呃,我...我还是先走吧,就当我从未来过。”她迅速说了句,抬腿就往外跑。
“哎......”刘赟突然醒悟,如今这船上并不安全,不能让她就这样回去。
荣欢早就在门外守着了,见她这么短时间就出来,立即问道:“穆小姐,我家主子怎样了?他是否同意离开?”
穆敬荑正好有气没处撒,见到害她丢脸的荣欢瞬间态度凛然:“起开,我要回去!”
荣欢见此,第一反应就是这位穆小姐,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得少爷重视。他讪讪的咧了嘴,刚要让路,就听屋中主子嚷道:“让她回来!”
“嗯?”荣欢立马来了精神,身子一横挡实了门口。“穆小姐,我家主子叫您呢!”
“你?”穆敬荑愤恨的跺脚,一抚腕上的藤木手环就要出招,可惜等了半天也没迎来力量充盈的感觉,仿佛那手环只是个普通木头一般。
“咦?”她抬起手腕看了看,并未有什么异样,按说凌霄身在灵气充沛的沃土之中,法力早已今非昔比,不该毫无反应啊!
“穆小姐,您还是先进去吧,我家主子真的有事!”荣欢苦口相劝,一脸哀求。
穆敬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屋中,却死活不进卧房了。
荣欢将门关上,伸手请她先坐,自己则跑进里屋伺候主子去了。
盏茶功夫过后,刘赟坐着轮椅到了厅中,见穆敬荑转头看他,忍不住咳了起来。吓得荣欢又是抚胸又是拍背,好一顿忙活。
“到底怎么回事?”穆敬荑冷着脸问荣欢。
“船上发现了贼人,也许会有危险,一会儿你随着荣欢先坐小船出去躲一躲。”刘赟语气温和,神色从容,说出的话却有些吓人。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离开?”穆敬荑上前几步,到了轮椅近前,蹲下身语带关切看向他。
“我......不重要,只要你们无事便好!”刘赟伸手想要握住她的,余光瞥见一旁的荣欢又改握了扶手。
“呃,我先去叫醒其他人。”荣欢很识趣,立即躲了。
穆敬荑咬了下唇,将他腿上有些滑落的毯子往上抻了抻。“到底发生了何事?若真的有危险,咱们就一起走。”
她心想,再怎么着我这个正常人也不该撇你一个残疾人先跑吧,不管是多年的思想道德教育,还是生而为人的良善之心,都不允许我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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