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中毒的死相怎么解释?”安藤信子一惊,没想到他大哥慌忙之下竟急中生智,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保持着冷静,迅速回击。
“那一定也是你们动的手脚!你们在父亲尸体的脸上抹上颜料对不对?甚至你们做得更足,你们肯定还会往他嘴里塞上毒物,以此证明父亲确实是中毒死的对不对?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你居然为了夺我江山,如此冒犯父亲的尸体,真是最毒妇人心,雷神啊,为什么你不一道天雷劈死这个毒妇?!”
两边倒的墙头草们一想,觉得平忠盛说得也有道理啊,一时间看向安藤信子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不过这大名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掺和的,见安藤信子看向他们,纷纷低下头去。就看这兄妹两人谁的手段更厉害咯,反正谁当大名不是当,到时候还是过他们的好日子,现在先观望吧,这时候站队,站好了也就更潇洒点,站错了就是万劫不复啊。
“禁卫军,把这目无纲纪权欲熏心的毒妇拿下,待我登基后问斩。木叶的各位,这可是我们汤之国的国事,不希望你们出于私情导致两国的矛盾!”
瓜平看看平忠盛,笑而不语,但蔑视的意思很明了了。
不过平忠盛也不敢这时候发作,万一被瓜平抓住机会,一个“冒犯上国来使”的帽子一扣杀了他,然后扶安藤信子上位并迅速稳住局势,他平忠盛就翻案的机会都没了。
“忍着,等我继承大统,看我不给橘宗义太爷爷告状!”平忠盛在心里暗暗发狠。
眼下他到底还是太子,就算没登基,汤之国也是他最大,外围哭丧的那些禁卫只能服从命令,硬着头皮要来拿下安藤信子。
“且慢,尸体都没验,靠着几句话就想把弑父大罪摘掉,然后弄死我?是不是把这里的各位都当成傻子了?”
“你还要狡辩?”
“狡辩?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不是在狡辩!被毒死的人,肚子里也会有毒物,而死后往嘴里塞东西,毒最多卡在食管里,是也不是?!”
“你要干嘛?”平忠盛再一次慌了。
“不干嘛。究竟是你毒死父亲,还是我冒犯父亲的尸体,一验便知。”
“不许验!父亲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开他膛破他肚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怎么,兄长心虚了?不敢了?可是验尸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啊,而且,若是我胡搅蛮缠的话,事后我自请凌迟,千刀万剐也不怕!而你再阻拦验尸,一旦验明父亲是被毒杀,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只要不拦着,还能给你留条命,你还拦吗?”
咕噜,平忠盛吞了吞口水。
“不必了,就这样吧,父亲是被我毒死的。”
没必要再狡辩了,平忠盛清楚,他再栏下来也没有用,,反而会更失体面。
“如此,可以给你给痛快了。”
“你不是说留我一命吗?为什么还赶尽杀绝?你不守信用!”
“我不守信用?你的罪责只有杀了父亲这一桩吗?我的母亲是被谁逼死的?要我在这里讲清楚细节,然后丢干净我们平家的脸吗?”安藤信子走近他,小声喝问。
“你都...知道了?”
安藤信子懒得理他,转过身朝山城扶风喊道:“夫君,给他给痛快吧。”
一个手里剑,终结了平忠盛的一生。
“禁卫军的诸位,还想留在这里的,都去后宫,二十五岁以上的一个不留!”安藤信子露出了她可怕的一面。
但她小声一句:“给她们一个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