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拥有完整天道，天殒之灾入侵的现场，天地灵气还没有从根源处被污染，纵然世界末日，但这一点是不变的。

天道意识这是在提醒他，在这处特殊的世界，他的术灵法则没有被限制，换句话来说，此刻的他正处于万法随心，万法不侵的状态。

所有法术，只要符合前世天道的原理，他都可以随意使用。

而被作为阵眼封印在天元碑林的术灵大道，所会的正是前世天道的一切法术。

这一发现，不仅仅是解决了沈郁手无缚鸡之力的问题，更是给了他能够解析这个世界的权限。

而他刚刚所用的，正是可以看到修士体内仙元运行路线的驭灵术，可以短暂保留影像的留影术，增强目力的神行术。

不同于只勘破了一点皮毛的磁场力量体系，对法术的运用，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哪怕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释放法术。

那种如臂指使，水乳交融的感觉，无疑是令人心旷神怡，深陷其中。

【邪源：+1000】

【邪源：+6000】

【邪源：+12000】

就在沈郁专心偷学的时候，面板属性上刷新的邪源点数，一下子让他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在他动用解析之瞳，开始进入万法随心状态之后，面板属性就开始了邪源刷屏。

一开始只是几千几千的涨。

而后速度越来越快，动则上万邪源进账。

“不会吧……”

看着高空之上不断掉落的邪灾，人类躯体，沈郁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瞳孔顿时一缩，神情剧震。

这些幻境的死人，死尸，竟然可以给他提供邪源？

沈郁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邪源的获取方式他早已经知道，除了自己击杀，死在附近的邪灾尸体同样可以给他带去不菲的点数，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在幻境中出现的邪灾死去，可以获得点数的说法。

毕竟像这种bug级的薅羊毛，他怎么可能没有验证过，但事实就是，无论他击杀多少次幻境中的妖魔邪祟，也不会增加半点邪源。

难道……这里不是幻境重现？而是真正的天殒战场？但即便是曾经的站场，也不可能打了千年也还是这个样子啊？

按照典籍记录，天殒之灾只持续了不到三日，因为之后就是天地重塑，灵气化作灭世风暴，肆虐着整片大陆，那个时期，别说是人类修士，就算是入侵这个世界的邪灾，同样无法生存。

所以，这里若是真实的天殒战场，战斗早应该结束了。

还是说，有外神将时光定格在了这个时候？

“不管如何，老子这次要躺赢了。”

压下内心发散的念头，沈郁呢喃一声，看着天空大量坠落的尸体，心头一阵火热。

没想到，他真正的机缘竟然是天陨战场！

“妈妈！你醒醒啊妈妈！”

“救命啊！”

“爸爸，你不要死！”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这个时候，混合着大人小孩哭声的嘈杂声音让沈郁彻底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看向身后，见到的却是民不聊生，生离死别，尸体横陈，凄厉哀嚎的悲惨一幕。

在他内心狂喜，逐渐兴奋，逐渐变态，将天殒之灾视作机缘的时候，这片土地上，死了不知道多少生灵。

看着这一幕，沈郁内心无悲无喜，别说这群人只是天殒战场的过客，就是现世中遇到这一幕，他也没什么好悲悯的。

乱世如此，唯有强大才能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