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下车后,拽紧十五郎的信,有些慌不择路地回了自己的小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青荷见她进了院子,也没摘下头上的藩篱,虽然心中好奇,还是像平常一样说道:“姑娘,我帮你摘了藩篱吧。”
穆十四娘回过神来,摘下给她,却说不出平时常说的话语来。
青荷听到有人敲响院门,打开院门后与人说了几句,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姑娘,这是从绣坊拿回来的,说是姑娘这几日不会去绣坊,怕你牵挂未完工的绣活。”
穆十四娘只木木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青荷总觉得她今日十分奇怪,默默将包袱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穆十四娘发了会呆,无意看到手里的信,长长舒了口气,颤抖地打开信,却又失笑自己居然会无胆至此,不过如此就吓得魂飞魄散,要真被人找到,岂不是会当场吓死。
咬着自己不争气的下唇,强行平缓了气息,展开十五郎的来信,看过之后,发现他还是照常说着寻常的事情,没添一丝新意。
可她这里已经天翻地覆,六神无主。
青荷进来,轻声问她,“姑娘,公子回来了,问是他进来,还是你出去说话?”
穆十四娘犹豫了一会,“我出去吧。”
院外的洛玉瑯依旧站在小径旁,见她出来,盯着她仓皇的脸色,没有说话,递给她一样东西。
穆十四娘接过,发现是自己刚刚送到船上托给十五郎的信,“信我拿回来了,无论他们怎样怀疑,都找不到实据。”
“多谢。”穆十四娘的客套让他心塞,可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让他计较不起来,“暂时不出别院,他们自会退去。”
穆十四娘拧紧了眉头,“他们——找来了?!”
“我问过了,今日你全程带着藩篱,又有人陪同,他们不应该认出才是。”说完又有些生气,“想来想去,只有你出城看热闹时,既是走路去的,又未带藩篱。”
“我回京城去,让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找去。”穆十四娘一听他提起那日之事,又有了脾气。
“我又不在京城,要是被他们找上,谁能护着你?”洛玉瑯再次气结,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自己掏心掏肺,竟得不到她半点承情。
“京城不比这里,穆府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洛玉瑯觉得自己连气都不想生了,满脑子都是难缠二字。
突然发现刚刚还惶恐不安的穆十四娘,现在完全换了颜色,趾高气扬地站在他面前,说着不知从哪里在学来的新词。
“那你怕什么?”从来只有他这样对人说话,现在换了位置,他还是不太愿意,利落地怼了回去。
“我是不屑与他们争斗。”穆十四娘毫不自知,越来越上头。
“说得对,这个时机确实不宜与他们摊牌,能避还是避一下吧。”见她已经恢复如常,想着自己身上的差事,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回自己的院子。
“你不是说他们还在外面吗?不怕他们猜测到你身上?”洛玉瑯看着眼前这个虚有其表的无胆匪类,心说,要不是城外脱不了身,今日就好好与你论论。
“这世上敢与我理论的,也没几个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挥手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