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气的浑身颤抖,“你……你放肆!”
季清宁气笑了,“我放肆?这里是天子脚下,岂容你周家肆意妄为,我长姐休书是被毁了那有如何,同州只怕有一半的人知道你周家休了我长姐,他们都能给我长姐作证!”
这话周太太内心有些发憷,毕竟她怕季清宁招惹温玹,周家遭受牵连,把季清嫮赶走后,她就把这事透露了出去,为的是万一真遭受牵连,同州那些望族能给周家做个见证。
不过就算能作证那又如何,眼下季清嫮手里可没有休书,她这会儿状告到府衙去,府衙也会判季清嫮先回周家。
周老爷看着季清宁道,“你就这么盼着自己的长姐被休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季清宁还未说话,周太太先阴阳怪气出声了,“好处明显着呢,清嫮被休回季家,那些陪嫁可都要带回去,被休之身,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季家只怕也没有她容身之处,那些陪嫁最后不都归他所有。”
“为了一点钱财,竟置自己长姐一辈子的幸福于不顾,当真是心狠至极!”
小丫鬟恨不得撸起衣袖揍人了。
竟然这么揣测她家姑娘,就昨儿一天,姑娘花在大姑娘身上的银两就超过了季家给大姑娘的陪嫁了,她家姑娘能打大姑娘陪嫁的主意?!
隔壁小院。
温玹在院子里练武,周家一来人,暗卫就赶紧禀告温玹知道。
温玹继续练武,没有要去隔壁的意思。
陈杳以为他练武过于专注没听见,道,“爷?您不去帮帮季大少爷?”
温玹笑了一声,“你未免太小瞧他了。”
连他都不怕的人,还能怕周家,他倒是佩服周老爷的胆量,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周老爷周太太两连手激将季清宁,然而季清宁不为所动,她笑了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
“现在滚还来得及。”
周太太气的嘴皮直哆嗦,知道季清宁不好欺负,但季清嫮是她欺负惯了的,她看向远处的季清嫮,一袭蜀绣裙裳,和头上戴的头饰相得映彰,看的周太太眼底闪过一抹嫉妒之色。
她道,“你现在跟我们回周家,我周家和季家还是亲家,你要执意留下,就别怪我周家不讲情面去大理寺状告你弟弟了!”
季清嫮缓步走过来,朝周太太走过去,季清宁伸手拦下她,“你不会真傻到受她威胁吧?”
季清嫮面无血色,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季清宁被她打败了,道,“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呢,一份休书而已,大不了我让人伪造一份就是了,只要有人给你作证,假的也是真的。”
季清嫮惊呆了,她没想过还能造假。
周老爷气不打一处来,说这样的话竟然不避着他们,是当他们都耳聋还是压根就没把他们周家放在眼里?!
周老爷冷声提醒道,“造假休书是犯法行为!”
季清宁笑了一声,“就许你周家办衣冠冢假丧事,就不许我造一份假休书是吗?”
“不过你放心,我就没打算造什么假休书,你周家根本就不配休我长姐!”
季清宁声音如玉石掷地。
说完,季清宁吩小丫鬟道,“去守好小院大门,没有我允许,不许放任何一个周家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