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感觉可能是我爸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觉得我在家,不方便和我妈
说。
正好这时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86的,我拿起手机,撒了个谎说
有个同学回来了,请我去吃饭。
我爸嗯了一声,说别喝太多,就又看电视了。
我穿上衣服出了门。
直接就奔着网吧去了。
我到网吧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在里面足足泡到下午六点才出来。
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
我进家的时候注意看了我爸和我妈的表情,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只是我妈眼
圈有点红,可能是哭过了。
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吃了晚饭之后,晚上九点,我爸出门去上夜班。
等我爸出门过了一会儿,我妈叫我到她卧室里去。
我走进卧室,我妈让我把门关上,然后坐在床上,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
像是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好意思把话说出来。
我妈先跟我说了信的事,她还以为我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所以把前两封信
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今天的第三封信。
原来第三封信里写的是孩子因为想妈妈想病了,虽然没过几天烧退了,但是
一直没什么精神,怕以后会有问题,老太婆在信里哭天抢地一定要我妈来看看孩
子。
我妈本来就想孩子,让老太婆这三封信一搅,特别是第二封信里的照片再加
上第三封信里的内容,让我妈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就跟我爸商量,能不能让她去
看一趟。
我爸老早就猜到信里可能是这些内容,当然不许我妈去,甚至扬言我妈敢去
就和我妈离婚。
后来我妈死求活求,才让我爸松了口,我爸的条件是,去的时间不许超
过一周,第二,必须有我陪着我妈一起去。
这两个条件都还可以接受,于是我妈就来问我能不能陪她去。
本来我妈是怕我嫌丢人现眼,不愿意陪她去,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心里其实很
想她去,光是一听这个事就让我觉得很刺激了,四年前的那些事顿时又浮现在我
眼前,所以当我一口答应时我妈居然有些诧异,连着问了我好几遍,我最后不耐
烦了说你到底想去不想去啊。
我妈看我这样说,才闭嘴不问了,说那就准备准备吧,过几天咱们就走。
第二天我妈先给河南那边去了封信,说了出发的时间。
临出发的前一天,我妈让我陪她上街买了很多小孩的衣服、吃的和一些玩具
,还有火车票。
因为怕我爸看见了又不高兴,东西买回来就放在我的房间里,不料当天晚上
我爸打电话回来说值班。
现在想来大概是觉得堵心吧。
夜里我躺在床上,火车是次日六点的,我想睡,但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
来回翻身,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睡不着,起床解手,听见我妈那边床也在响,
大概也是睡不着吧。
回到床上,到了半夜一两点我才迷迷煳煳睡着了。
由于没睡好,第二天上了火车之后没多久我就坚持不住在座位上睡着了,这
一觉就睡到了九点多。
随后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睡,这一路就在打嗑睡和吃零食中过去了,偶尔醒
来几次,看见我妈靠在窗户上,不知在想什么,有时还在咬嘴唇。
火车下午一点左右到达了目的地,河南的一个县城(具体名字就不说了),
反正这个地方在全国的名声都不是很好。
下了车之后我们先找了个小饭馆吃了点东西,然后再打了一辆车到县汽车站
,按信上的地址找到要坐的那趟车,是一辆车身破破烂烂的中巴。
上了车我们看车上的路线图才发现,我们要去的那个村子在最后一站,中间
起码有十二三个村子的距离,极为偏远。
车上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人,看衣着和模样都是本地的农民,大概是长年不
洗澡,身上一股馊味,大包小包堆在过道上,脏兮兮的。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司机才慢吞吞地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
了车子。
中巴从汽车站大院里驶出,上了外面的公路,在公路上向南跑了不到五分钟
,就向右一拐,上了一条乡村路,这条路是水泥铺的,又窄又破,像是十几年没
有修过,坑坑洼洼,颠得人坐立不安,让我差点把吃的烩面吐出来。
这时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兴奋感,只想赶快到站。
这破车连坐着打磕睡都不行,因为时不时就会被从坐位上颠起来,越往后面
走,路就越烂。
但是车里的其他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还有人抽着纸烟,有一两个农民在低声
聊天,我想大概是在聊我和我妈,毕竟我们的穿着打扮一看就和他们不一样,像
我妈这样丰满端庄的城里女人大概并不经常到这里来吧。
车窗外太阳渐渐偏西了,车里的人也陆陆续续下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我和我
妈两个人。
减轻了重量的旧中巴在土路上颠得更厉害了,轰隆轰隆的声音让我担心它可
能会随时散架。
提心吊胆地又走了有半个多小时,窗外已经是暮色沉沉,除了路边的行道树
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了,忽然一个急刹车,中巴停住了,司机吼道:「九门楼
,下车!」
司机浓重的河南口音让我下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我妈却听明白了,
拉着我说:「提上东西,下车。」
我这才反应过来,提上身边的东西,弯着腰从座位上起来走向车门。
我和我妈一下车,中巴就开走了。
这时我才发现路边有一个瘦小的人影。
看见我们下车,那个人影就朝我们走过来,边走边向我们招呼,喊着我妈的
名字,天太黑,看不清脸,但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那个老太婆。
老太婆走过来之后满脸堆笑地说道:「俺在这里等了一后晌了,可算把你们
等来了,来就来嘛提啥东西,俺这里啥都不缺。」
说着就去抢着提我妈手里的东西,我妈确实也累了,就没跟她客气,一边把
东西交给她,一边问道:「孩子在哪儿?」
老太婆说:「在家哩,跟着俺走吧。」
说完又看看我,说道:「这是大小子吧?长高了不少,好个大后生。「我没
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就提上东西往远处亮着灯的地方走去,我和我妈
在后面跟着。一路上,我妈不停地问孩子的情况,老太婆说孩子这两天好多了,
就是想妈想得厉害,还说这几年养这孩子真费力,以前还能哄,现在大了,哄不
了了,非要妈妈不可,要不是实在没法,真的不想再麻烦我妈了。我妈听了没作
声,只是默默地走着,过了一会儿又问孩子起名了没有,老太婆说没有起学名,
只起了个随口叫的小名,叫宝根。我们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进
了村子,刚一进村子,各家的狗就狂叫起来。虽然进了村里,但亮灯的房子不太
多,村里的路是土路,也没有灯,四周仍然黑漆漆的。我们又在村里绕了几个弯
,老太婆才终于领着我们来到一个院子前,说咱们到家了。这院子的院墙是用土
坯垒的,外面的黄泥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一排排的土坯芯子。大门是两扇
旧木门,依稀可以看见残留的对联。我们跟着老太婆走进院内。院子不大,正房
是两间朝南的土坯房,其中一间亮着昏黄的灯泡,东头有个鸡窝,西边一个棚子
下散乱地扔着各种农具。老太婆先落下了门闩,然后才领着我们走进亮着灯的那
间屋里。一进屋,一股在车上的农民身上闻见过的馊味就又扑面而来,我看见我
妈皱了皱鼻子,没说什么。外屋是灶台,没有亮灯,老太婆拉开里屋门,说了声
:「宝根,你看谁来了。」
就走进屋内。
我和我妈跟着走进去,然后就愣在了那里。
屋里的炕上,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正傻乎乎地看着我们,应该就是我妈生的孩
子了,长得跟照片上差不多,炕前的锅台上一口铁锅正在咕嘟咕嘟煮着什么东西
,味道闻上去倒还可以。
但是让我和我妈愣住的是锅旁正在烧火的那个男人,黑瘦黑瘦的,看见我们
进来,他抬头向我们嘿嘿一笑,咧出一嘴黄牙来:「来了,快快炕上坐,饭这就
好了。」
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时个强奸我妈的那个人,也就是老太婆的儿子贺
永贵。
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妈也肯定是没想到,我站在那里不
知所措。
老太婆反应很快,马上陪笑道:「我儿子二蛋,表现好,政府提前放出来了
,他人不坏,就是一时煳涂。」
接着就赶紧又招呼炕上的孙子:「宝根,看看,奶奶给你把妈妈找来了。」
小孩看着我妈,仍然傻站在那里,倒是我妈先笑了起来,冲着孩子拍拍手,
张开胳膊说道:「妈的乖宝,来,让妈抱抱。」
我所担心的我妈情绪失控的场面没有发生。
孩子看见我妈要抱他,吓得往后缩了缩。
老太婆和我妈一个劲地鼓励他,他才敢慢慢走上前来。
我妈一把抱住孩子,笑着说道:「妈的乖宝,想死妈了,乖宝想妈不想?」
孩子终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抱住我妈的脖子喊了起来:「妈妈,妈妈。」
这时我妈终于控制不住了,紧紧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结果把孩子也影响得哭了起来。
我和老太婆还有贺永贵在一边站着看。
说实话我当时一点刺激的感觉都没有了,这一天的车坐得我几乎对什么都麻
木了。
我趁这个机会看了看屋里,屋里和院里一样穷得要死,虽然可以看出是仔细
打扫过了,还刷了墙,但是家里除了几件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除了电灯之外屋
里也没有任何用电的东西。
真他妈穷,怪不得四十多了还娶不上媳妇。
我妈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慢慢停住了,擦了擦眼泪,然后又笑着从我们提
的包里拿出小孩子玩具、衣服和各种零食。
这时老太婆招呼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说,让他儿子给我们盛饭。
饭是羊肉烩面,一人一大碗,再就是些腌菜了。
我也确实饿了,端起碗来吃了个精光。
吃完饭以后,我妈就开始给孩子试衣裳,孩子手里拿着我妈给的玩具傻笑着
,老太婆也在一边陪着哄孩子。
贺永贵也借这个机会一直在试着跟我妈说话,但我妈始终没有理他。
折腾了一会儿以后,我感觉有点困了,坐在炕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我
妈看上去也有点困了,这时老太婆就说,今天走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
好好说。
我妈有点不想睡,就问我你困不困,我这个时候已经睡意很浓了,就说我也
想睡了。
我妈没办法,只好同意了安排。
老太婆让我妈和她还有孩子三个人睡在这间屋里,让我和她儿子睡在隔壁。
我跟着贺永贵一起来到隔壁屋,这里其实就是他平时睡的地方,被褥齐全,
就是像是很久没洗过一样。
看上去油腻腻的,也很脏。
因为困了,也顾不上这么多,但是我犹豫半天,还是借口嫌冷,没敢脱衣服
,其实主要就是嫌脏。
脱了鞋和袜子后我钻进被窝里,原本还想玩会儿手机,但是拿着手机不知什
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手机还在我手边,贺永贵不知什么时候已
经不见了。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还是有点沉,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袜下地到那
边去洗脸,过去之后正好看到我妈正准备洗,看上去她也有点睡得不太好,可能
是换床的原因。
洗漱完毕后,简单吃了早饭,老太婆说离这里十里外有个镇,今天镇上有集
,建议我们和她一起去赶集。
于是我妈抱着孩子和老太婆一起去赶集,我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和她们一起
去了。
走在村里的路上,不断有熟人和老太婆打招呼。
村子里本来生人就少,白净、丰满的我妈在这群土不啦叽的人群中很显眼。
而几乎每个和老太婆打招呼的人都会看着我妈问上一句:「这是儿媳妇啊?
真漂亮,一看就是福相。怪不得你以前天天夸你儿媳妇好呢。」
我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反驳回去,不然就又像当初在医院里那样
了,只能尴尬地笑笑,别人都当我妈是害羞。
我这才明白过劲来,这死老太婆是吃准了我妈一定会来啊,提前都跟村里人
吹自己有儿媳妇,看来村里人也不是很信她的话,但是我妈的表情和没有开口反
驳,都让她坐实了「儿媳妇」
这个身份。
我们还没出村,我妈已经脸羞得红红得不敢抬头了。
出了村上了乡间土路之后,人渐渐少了,我妈这才恢复了常态,只是轻轻抱
怨了老太婆几句,想让她不要再跟别人说「儿媳妇」
之类的话。
老太婆却说,你给俺生了孙子,俺不当儿媳妇对你,对不住良心。
我妈看她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走到集上的时候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摊贩挤了满满两条街。
在集上我们逛了一上午,还在镇上转了转。
我妈给孩子买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孩子很兴奋,一上午都在笑。
中午我们就在集上吃的饭,直到下午我们才回去。
到家的时候,贺永贵已经开始在准备晚饭了,锅里炖上了肉。
我们坐在炕上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渐暗了,饭也快好了,这时我忽然有点
尿急,于是到院子外面上了个厕所。
回来的时候刚走进外屋,正看见贺永贵用一个刷子刷碗,看他的样子很奇怪
,不像是在把碗刷干净,倒像是在碗里抹什么东西。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想到了什么,不过没露声色,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自
己径直走进屋子里坐在炕上。
不一会儿,贺永贵拿着一摞碗进来了。
我注意到有两个碗是有缺口的,剩下是没有的。
晚饭是肉汤面,仍然是每人一大碗,我和我妈用的是没有豁的那两个碗。
我故意借口吃不惯汤面,没怎么动,只是吃了一些菜。
贺永贵和他妈一直在劝我多吃,还给我拿来了醋和辣子,但是加了之后我又
说,更吃不惯了,我妈骂我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我也没跟她硬扛,翻来覆去只
说吃不惯,贺永贵和他妈看这样,反而劝起我妈来,最终我勉勉强强只喝了几口
肉汤而已。
吃完饭后收拾了碗筷,老太婆熄了灯,说是想省点电。
几个人就着灶里炭火的光坐在炕上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我妈打了个哈欠,于是我也打了个哈欠,这一哈欠不要
紧,本来没什么睡意,让这一哈欠给勾上来了。
老太婆见状便又张罗让我和我妈休息,这次我妈没有推辞,想必是早就困了。
房间安排仍然像昨天一样。
我和贺永贵睡隔壁。
因为多少有点适应了,所以今天我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上秋衣秋裤钻进被
窝,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还在小声叫:「兄弟,兄弟。」
我正想睁眼回答,突然意识到这是贺永贵,于是立刻又开始装睡,只是轻轻
动了动胳膊。
贺永贵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叫我,这次我连动也没动。
贺永贵可能是觉得我睡熟了,就不再叫我了。
我听见他从炕上起来,似乎是披了件什么东西,然后就下地出去了。
我这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窗户,贺永贵的影子从窗前经过,向着隔
壁他妈和我妈住的那间屋子去了。
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从炕上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想找个缝隙听听隔壁的动静,没想到一
摸,一块墙皮却掉了下来。
幸好掉得不大,又是在墙角上,但是墙皮后面的土坯却露出了一条缝,我把
眼睛凑上去,刚好能看见隔壁屋里炕上。
虽然屋里没有开灯,但是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
我看见贺永贵已经进了屋,老太婆这时也已经起来了,只有我妈和孩子仍然
一动不动,老太婆披着被子下了地,把孩子也抱了起来,用被子裹着,孩子居然
没有被弄醒。
我更证实了我的想法,老太婆和贺永贵给我和我妈下了药,而且给孩子也下
了药。
可能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下过药了,所以我早上才会感觉有些头昏。
老太婆跟贺永贵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我赶紧躺下,怕她抱着孩子过来看我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过来,我就又爬起来,凑到缝前。
贺永贵这时已经上了炕,把身上披的东西扔在一边,长长的鸡巴在裤裆底下
晃荡。
我妈的被子也被他掀开了。
我妈身上穿着紫红的内裤和胸罩,肥白的大腿肉感十足。
贺永贵动手熟练地把我妈的内裤和胸罩都扒了下来,我妈赤裸裸地躺在破褥
子上,在微弱的月光下身上像涂了磷粉那么白皙,丰满坚挺的乳房平摊在胸前,
下身只有稀疏的几根阴毛,阴部鼓鼓的隆起来。
我妈这时仍然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贺永贵迫不及待地把我妈的两腿分开,然
后压在了我妈身上,一只手在下面扶了扶,身子一挺,就把鸡巴插进了我妈的身
体里,他全身一下子绷直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地在我妈身上运动起来,
我在这边几乎能听到他的喘息。
贺永贵的鸡巴在我妈身体里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居然能看见他鸡巴上有水
的反光了,这时他停了下来,抓住我妈的乳房揉了几下,然后低下头,吃起我妈
的奶头来。
吃了几口之后,又抬起身来,继续用下身在我妈身上拱动,我妈大腿上的肉
被他撞得一颤一颤的,乳房也在胸前来回的晃动,奶头上闪着他的口水,看得我
恨不得也上去抓一把。
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的鸡巴,才发现早就硬得烫手了,于是不管三七二
十一就撸了起来,自从上次偷看我妈被轮奸以来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兴奋过了,没
多久就射在了墙角里。
这时隔壁炕上贺永贵也快要进行完了,可能是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他也没坚
持多久。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让我不由担心他会把我妈弄醒。
还好,他快速运动了一会儿,就屁股往下一压,僵住不动了。
过了有一两分钟,他才心满意足地从我妈身上下来,顺手又摸了我妈的乳房
一下,然后披上被子下了地,推开门出去了,老太婆原来就在门外等着,贺永贵
一出来,她跟贺永贵说了几句话,就进去了,手里拿着块像是毛巾样的东西,可
能是给我妈清理下身用的,我还想看,但是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大概是贺永贵
回来了,于是赶紧躺回去装睡,一直听着贺永贵的脚步进了屋,他上炕之后又小
声叫了我两声,我没动也没出声,他这才放心地睡了。
我虽然心里还很兴奋,但是发泄后感觉也有点累了,加上药劲虽然不大,但
是也仍然在起作用,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以后我妈一直在抱怨昨晚睡得不好,身上酸痛,老太婆说可能是
睡惯了城里的软床睡不惯这硬炕,晚上再给我妈加两条褥子铺上就好了。
我妈对老太婆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
吃了早饭后我妈说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出去了,就在家跟孩子呆一天吧,明
天就走。
老太婆和贺永贵都怔住了,然后就不停地劝我妈再呆几天,但是我妈这次很
坚决,我想她可能也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不想再多留了。
老太婆和贺永贵最后没法,让我妈看在孩子的面上再多留几天,提到孩子,
我妈心软了,最后只好答应再留一天,并且答应以后隔几个月就来看看孩子,老
太婆他们这才松了口。
这天全天是我妈给做的饭,可能她也猜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没想到问题会
是在别的地方。
其实想想也该知道,吃同一锅饭,怎么可能她有事别人没事。
所以有时觉得有篇老文《我家的女人》里那句「我妈这个傻逼一向用子宫而
不是大脑思考」
不无道理。
结果白天我妈做饭的时候,昨天一个在路上碰到过的熟人恰好来串门,正好
碰到我妈在锅上碗下地做饭,直接就又给我妈坐实了儿媳妇这个身份。
而且那个熟人还不住嘴地夸我妈贤慧,一点也不娇气,并且搬出某某人家娶
的城里媳妇娇气不干活耍脾气来对比,夸老太婆和贺永贵有福,把我妈臊得连话
也说不出来,只能红着脸不停地陪笑,结果她越是不好意思反驳,老太婆和那个
人就越来劲,就像当初在医院里一样,只不过这次是我妈自找的。
那人直到我们开始吃饭才住嘴走了,吃饭的时候老太婆还没从这种享受感里
回过劲来,满面春风地一个劲往我妈碗里夹菜。
我妈则看上去有点心神不定,好几次我提醒她她才想起来赶快扒碗里的饭。
结果这天晚上吃了饭以后不久,我妈毫无悬念地又被麻翻了。
我连着两天不吃饭怕被他们看出破绽来,也吃了不少,但是吃完之后不久我
就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全吐了出去,所以晚上贺永贵熘出去的时候我仍然像头天晚
上一样保持清醒,又趴在那条缝上偷看到了我妈被贺永贵勐干的全过程。
不过大概是已经玩了我妈两个晚上了,他的性功能有所恢复,这次居然干了
半天还不射,老太婆可能是怕时间太长我妈醒来,急得轻轻敲了敲窗户,他这才
又加了把劲,过了一会儿又射在我妈的身体里了。
这次老太婆进来的时候明显有点不高兴,说了他几句。
他回来的时候也没叫我,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我感觉到我妈明显有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不想说出口,她不怎么理老太婆和贺永贵了,只是抱着孩子跟孩子一个劲
地亲热,可能是觉得最后一天了,实在不舍得。
尽管如此,这天晚上吃饭前她还是给老太婆和贺永贵留了一千五百块钱,让
他们在我们走了以后用这些钱好好养孩子,说着说着,我妈又哭了,带着孩子也
哭了,然后是老太婆也哭了,最后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我妈的智商这会儿又没了
,忘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对她的了,一提到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明白了。
不过可能是他们良心发现,这一晚的饭里面居然没下药,吃完饭以后我妈居
然和他们一起坐到了半夜十点才睡。
次日我和我妈就离开了,老太婆去送的我们,贺永贵在家里哄孩子,怕孩子
知道妈妈不在了会闹。
我们在路边上了中巴,离开的时候我看见老太婆似乎抹了一下眼角。
不过我一点都不同情她,只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当初把孩子交给老
太婆送走的时候一样。
结果我又错了。
回到家里后不久,我找了份工作,老老实实开始上班。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上班,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明天陪她去
趟医院,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我妈我妈也不说,反正第二天是周末,我就答
应了。
没想到第二天我妈没去县医院,而是到县妇幼医院去了,一进去到处都是大
肚子,我妈直接挂了妇产科的号,我当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后我问我妈,我妈很明确地告诉我,就是为了妇幼医院人少,怕碰见熟人。
结果好死不死,我妈一进妇产科的门,就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她打招呼,
这女人和我妈一个单位,是出了名的长舌妇,这次也是来检查怀孕的,一见了我
妈,这女人就缠着我妈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直到大夫给她开了单子让她去化验才
出去。
大夫给我妈按了脉,也开了张单子让我妈去化验。
在等化验结果的时候又在楼道里碰上了那个长舌妇。
那女人也不怕楼道里人多,缠着我妈又开始聊女人的事,我妈知道这女人脾
气就是这样,而且也不愿意得罪她,怕她到处乱说,就勉强和她聊了一会儿。
等到十点的时候,化验结果出来了,一看单子,她没怀孕,我妈倒是怀孕两
个月了,我妈当时就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嘱咐那女人千万别到处乱说。
那女人满口答应了。
我妈这才去大夫那里问大夫。
结果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因为我妈是已婚妇女,做人流需要夫妻双方一同同
意,不然医院不敢做,怕家属会来医院闹。
大夫这么一说,我妈差点瘫倒在诊室里。
这孩子她心里很清楚是谁的,而且我爸现在的气本来就没消,这种戴绿帽的
事想让我爸签字那是做梦。
既然大医院不给做,就只能去私人医院了,但是私人医院她又不敢去,怕出
事,只能先回家。
我妈原本的想法是过几天去趟我小姨那里,我小姨家在外地,她想托我小姨
在外地找个靠谱的私人医院把胎悄悄打了。
没想到周一晚上我上班回来,就见家里一片狼籍,我妈坐在沙发上哭个不停
,我爸正在咆哮,见我回来,我爸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还没等我回过神来
又是一记耳光,我被打蒙了,冲我爸吼道:「你疯了啊,干什么打我?」
我爸更气了,给了我一脚,才吼道:「打你,我还打死你呢,让你看着你妈
你怎么看的?」
我一下明白了:准是那个长舌妇泄露了秘密,不知怎么传到我爸耳朵里了,
这下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爸冲着我和我妈又发了一通火,就摔门走了。
我赶紧去安慰我妈,但是我妈这次是真怕了,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哭到半
夜哭累了才睡了。
第二天我跟单位请了一天假,一方面是为了把家收拾收拾,一方面是怕我妈
出点什么事。
我想劝劝我爸,顺便告诉他我妈是被人下了药的,但是怎么打电话,我爸都
不接。
打电话给我爸单位,我爸一听是我的声音马上把电话扔了,再怎么打都不接
了。
我也不想触我爸的火头,想等他冷静冷静再说,就没再打,给我三姨打了一
个电话,请她过来陪陪我妈。
我妈今天倒是不哭了,就是一直在呆呆坐着。
等到我三姨来了,我才知道,我妈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了,包括我三姨的熟人
都向我三姨打听这件事,我心想这下麻烦可大了,就算打了胎,我妈也没法再在
这里混了,但是现在也只有先打胎了,或许还能让我妈先去外地躲躲。
没过几天我小姨打来电话,说是医院给联系好了,让我们过去,我和我三姨
陪着我妈去了小姨那里,准备先堕胎再说。
没想到到了医院一检查,又出了大事,医院检查完以后告诉我们,我妈因为
已经做过一次高龄产妇了,子宫壁现在很薄,不能用人流,否则可能会损伤到子
宫壁,引发大出血,同样的原因也不能用药流,药流出血量多,怕我妈身体承受
不住,只能先开几个月药给我妈补补血,然后看看会不会自然流产,这个年纪的
女人自然流产是有很大几率的,而且子宫壁薄的话,子宫内膜也不牢,有很大希
望会自然流产。
这下把我们也都吓住了,面子当然得要,但是命最重要,既然医生说不能做
,我们也不敢再想做人流这件事了,现在只能是听医生的。
我们在我小姨家住了几天就回家了。
刚一到家我爸电话就打到我妈手机上,要我妈马上去打胎,不然就离婚。
我妈告诉他医生说不能打,要等自然流产,我爸一听直接就说,限我妈三天
之内打胎,不然就离,我妈在电话里死求活求,我爸说什么就是不松口,还扬言
我妈要是不打胎,也不去民政局离婚的话,就向法院起诉。
我妈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也不要脸了,直接就跟我爸说让他去起诉。
过了几天法院的传票真来了,我妈这下没办法了,只能去法院了。
虽然法院因为我妈是孕妇没有判离,但是我爸和我妈已经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没过几天,我爸找了个车,叫了几个人把家里的东西全拉走了。
我和我妈没法,只好先去我三姨家借住着。
我爸的意思很明确,就等着我妈生完孩子离婚,我妈只能等着孩子自己流产。
没想到这孩子结实得很,我妈在我三姨家住了三个月左右,肚子里的孩子已
经出怀了,还是没有要流产的迹象,周围的人对我妈的议论越来越多,连我三姨
和三姨夫出门都有点抬不起头来,我三姨不好说什么,我三姨夫的脸色可就越来
越难看。
我妈一看不行,就又和我一起找到当初那个医院的医生,问他怎么还不流,
医生还是那些让我们等着会流的话,我妈又让我小姨帮忙联系了另外几家医院,
医生说得都和上一家差不多,后来有家医院倒是愿意试试给做人流,但是一听我
妈肚子五个月了,也被吓退了。
我们没办法,只好回去,但是我三姨家也不好意思再住了,只能先在外面租
了间房住。
除了住的地方以外,我妈的工作也受了影响,单位领导找我妈谈了几次话,
话音里委婉地希望我妈能办退休或者长病假,总之是不要再来上班了,主要是因
为我妈怀孕这件事一是给公司声誉带来了影响,二来是计划外生育让公司各项评
优会受影响,毕竟国企要注意个企业形象。
其实我妈也确实没法上班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名声也已经臭了,在单位人
人都把我妈看作是不要脸的骚货,甚至在街上我和我妈一起走的时候都有人侧目
议论。
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都可以说,在我们县里几乎都快没有容身之地了。
我妈自己权衡了半天,决定还是请长病假,不然现在退休就很吃亏了。
解决了单位的事之后,我和我妈就又开始着手找住的地方,现在只剩我小姨
家能去了,反正她家是在外地。
于是我妈就又给我小姨打电话,希望去她那里躲几天。
我小姨同意了,于是我妈就去了我小姨家。
本以为这件事会平息一阵子,没想到又过了两个月,孩子仍然没有要流产的
迹象,这个时候孩子在肚子里其实就已经成形了,我妈拖着七个月身孕,连街都
不敢出,成天在我小姨家里躲着。
但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我小姨的孩子,也就是我表弟已经上初中了,这
个时候正在放暑假,经常有同学来家找他玩,每次都能看见我妈。
虽然这群孩子当着我表弟面不说,但是难免有人回家当新鲜事告诉父母,或
者是在私下议论,再加上本来我小姨家离我们这里也只有几十里地,两个县里互
相有亲戚关系的很多,一来二去我妈的事渐渐在我小姨他们家附近也传开了,结
果不光我小姨和小姨夫受了影响,连我表弟也感觉到有点抬不起头来了。
三天两头有人——有时是我小姨同事,有时是我表弟同学——来串门,其实
就是看新鲜。
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总有人来,我小姨一家也受不了。
虽然没好意思撵人,我妈自己也觉得不能再住下去了,就又回来了。
但是我和我妈现在都发愁了。
主要问题是就算回来了,我妈的名声这么臭,以后也没法在这里再混下去了
,而且一个单身中年女人再带个孩子,生活上也非常不方便,以后还会有很多事
情。
我们两个最后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只剩下一个地方能去了。
于是我妈给河南那边去了封信,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
西。
因为这次不像上次,可能要住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收拾的东西很多,装了一
大一小两个箱子,我妈还带了些钱。
我找了个周末,多请了一天假,休三天,好去送我妈。
28年8月底的一个星期五,我和我妈带着行李又坐上了去河南的火车。
因为是第二次去了,所以轻车熟路,很顺利地就到了,没想到这次老太婆提
前到了县汽车站门口,在汽车站迎我们。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男人。
看见我妈,特别是我妈的肚子以后,老太婆脸上快乐成了一朵花,她一边让
那个男人帮我们拿行李,一边带着我们向旁边的一辆面包车走去。
原来那个男人是她远方侄子,面包车是她侄子的。
因为怕汽车站的中巴车太颠簸颠到孩子,她请她侄子特地开车来接我们了。
虽然面包比上次坐的中巴要好些,但是实际上跑在乡间土路上,颠簸情况比
中巴好不了多少,不过至少比中巴要快了一些。
这次我们没等到天黑,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的车就已经进了村。
车直接开到了老太婆家门前。
一下车我就吃了一惊:跟上次来相比,他家的院墙和门楼明显修葺过了,外
面刷了一层白土泥。
我们提着行李走进院子里,我妈的小儿子从屋子里飞快地跑出来,一边叫妈
妈一边扑了过来,不过被老太婆拦住了,怕撞坏我妈的肚子。
老太婆领着我们和孩子走进屋里。
屋子里居然有不少人,而且屋子也粉刷过了,柜子上还放了一台旧电视机,
炕上还放了一堆红布和红纸什么的。
贺永贵也在屋里,见我妈进来,他憨笑着给我妈打招呼,叫着我妈的名字:
「婉秀,你来了。」
我妈本身就讨厌他,他这么亲热地叫我妈的名字就更不习惯了,我看我妈脸
色变了变,还没等我妈反应过来,屋里的人已经纷纷向我妈打招呼了,有叫嫂子
的,有叫弟妹的,还有叫我妈婶子的,把我们弄得莫明其妙。
这时我忽然明白过来,心想坏了,又上这老太婆套了。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老太婆开始给我妈解释了。
原来老太婆一接到我妈的信就开始张罗要给我妈和贺永贵办事了,她觉得我
妈现在反正也没处可去,我爸是指定不要我妈了,我妈给贺家生了一个孩子,还
怀着一个孩子,无论怎么说都已经算是贺家的人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给我妈和
贺永贵把婚礼办了,给我妈一个正式的名份,也给孩子一个名份,不然就算躲在
这里,在村里也不好看。
事已至此,生米基本算是煮成熟饭了,我妈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她最后能
来的地方了,反正村里也不领证,鞭炮一响就算是成亲了。
我妈只好答应了老太婆。
这几天老太婆已经把事情都办得七七八八了,成亲的日子就是明天。
既然我妈答应了,老太婆就安排大家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又从我妈脸上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表情,很显然虽然我妈答应
了,但是并没有做好嫁人的心理准备,毕竟来得太突然了。
饭后我妈由贺家的几个女人陪着,先去村里的裁缝那里试衣服,老太婆已经
让裁缝按我妈的大致身材做了一套婚服。
吃饭的人里有一个是明天婚礼的总管,饭后总管就开始安排明天的工作,我
也被安排负责在新人敬酒的时候帮他们拿着酒和杯。
安排完了之后,一群人就开始布置新房,新房其实就是贺永贵他们现在住的
这间大正房,也就是上次我妈和老太婆睡的这间。
我帮不上什么忙,就等几个女孩子剪完了喜字之后,和几个男孩子一起去往
门上、窗上和院里屋里的家具井口什么的地方贴喜字,正在忙着的时候,我妈和
女人们回来了,带回了衣服和明天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
总管安排我妈住在贺永贵的姑姑家,明天一早再让贺永贵去迎亲。
我就还住在贺永贵家,明早还有放炮什么的活要干。
本来我想和我妈一起去的,毕竟我觉得我也算娘家人,但是总管说这个地方
的风俗再嫁的话儿子是不能跟的,所以我也只能入乡随俗,布置新房的事情一直
忙到晚上十一点,好不容易干完了,我和几个不认识的年轻后生被安排到新房隔
壁休息。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我喜欢看我妈被人干,但是我妈当着我的面嫁人还
是让我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种冲击让我心里挠得发慌,一直到实在困得
不行了,才迷迷煳煳睡着。
不过睡着了之后也没有能睡上多久。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就被叫醒了,匆匆垫了几口饭之后就抱着一箱鞭炮到门
口准备放炮。
迎亲的车就是昨天接我们来的那辆面包,今天车头上已经用红绸子结了红花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车了,和城里浩浩荡荡的车队相比寒酸了许多。
贺永贵换了身新衣服,满面春风地上了车,车上已经有他二舅、三舅、三舅
妈,他和他们一起提着东西到他姑姑家去迎亲。
车走的时候我心想,我妈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寒酸地再嫁一次人吧。
婚礼的过程我就不多说了,熟悉河南农村婚俗的应该清楚,不清楚的也无关
紧要,反正各地都大同小异。
直到下午一点,酒才全部敬完,而这时大部分宾客已经吃完离席了。
贺家的一些亲戚在收拾桌面上的剩菜剩饭,这里宴席上的菜饭凡是大部分没
吃完的都还要收拾起来继续吃,通常还能吃好几天。
这时才轮到新人和帮忙的人吃饭。
桌上,我妈不停地给老太婆夹菜,两人的地位在某个时刻已经起了变化,而
老太婆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儿媳妇的服待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受宠若惊了。
饭后我感觉有点困了,回到新房隔壁倒头就睡,睡醒来已经快要下午六点了。
吃过晚饭后,又有一些年轻人和游手好闲的人来到了贺家的院子和新房里,
他们是来闹洞房的。
因为我妈肚子大了,很多把戏不能搞了,所以没有太为难我妈和贺永贵,只
玩了一些「吃苹果」、「剥香蕉」
和「找鸡蛋」
之类的游戏,人们就逐渐散去了。
我的假期只有三天,所以第二天我就必须走了,清早我起来穿好衣服来到贺
家,我妈正在给新婆婆做面条,见我来了,老太婆和贺永贵招呼我坐下一起吃。
我妈挺着大肚子在地上忙来忙去,我观察到她的走路姿势有点不自然,而且
不像是因为怀孕造成的,因为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肚子一点点大起来。
我觉得大概是昨天晚上贺永贵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干我妈,所以搞得有点狠
了,而且我看我妈和贺永贵的脸上都是一脸疲色,不知道昨晚几点才睡。
吃完饭我就该走了,我跟我妈和她的新老公说了些告别的话,让我妈自己好
好跟着贺永贵过日子,又说了些贺永贵的好话,而对贺永贵,我叮嘱他要小心点
保护我妈和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妈应该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脸又红了。
但贺永贵一直憨笑着满口答应,我不敢确定他听明白了没有。
老太婆远方侄子已经开着车去跑活了,所以我只好一个人走路到村边,搭上
中巴到县城,再从县城坐火车,颠簸了一天之后,我终于回到了我自己的家里。
我躺在床上,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脑子乱成一团。
拿起手机,拨通我妈的手机,给远在河南的我妈报了个平安,然后就挂了电
话,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之后我大概花了有一周多的时间才缓过劲来,慢慢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规律
里。
但是却用了两个月左右才适应了我妈已经嫁到河南去了这个事实。
这期间我平均一周给我妈打一个电话。
就在我终于开始能够心平气和地回想这一切的时候,我妈也终于生了,在乡
卫生院里,我妈又生下了一个男孩,贺家全家都非常高兴。
我妈在电话里告诉我,老太婆一个劲地夸她争气,让她在贺家亲朋面前挣足
了面子,而我听我妈的语气似乎也颇为得意,显然对婆婆的夸奖十分受用,而这
些话在我心里却搅得我十分不平静。
这之后,我妈委托我帮她办了离婚手续,正式和我爸离了婚,房子判给了我
爸,其他的一些财产我妈让我先帮她保管在我的出租屋里。
在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之后,我才告诉我爸,我妈在河南已经嫁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爸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烟,扔到地上踩灭,头也
不回地走了。
29年春节快到的时候,我觉得我该去河南看望一下我妈,于是给我妈
打了电话,约了日子,在家里把我妈的一些东西打了包,又一次坐上火车到了河
南,来到了我妈现在的家里。
一进院,我妈就从屋里出来迎接我。
我妈和我上次离开的时候相比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
农村常见的粉色劣质羽绒服,穿着棉裤,却没穿套裤,头发盘了起来,皮肤虽然
还很白,但是已略显粗糙。
刚刚坐完月子还在哺乳期的我妈两个奶子涨得大大的,在胸前随着走路不停
地摆动。
整个人已经有几分像是一个河南农妇了。
我妈领着我走进堂屋,老太婆领着宝根串门去了,只有贺永贵在,他还是那
副憨笑的模样,我妈刚生的孩子躺在炕上的旧襁褓里已经睡着了。
我妈坐在炕上支使贺永贵给我端茶倒水,贺永贵手脚慢些,我妈还会轻轻呵
斥他,俨然已经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了,这是原来我妈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在我
家的时候,我爸从来都是什么活都不干的。
此情此景,我感慨不已。
老太婆带着宝根回来后,我妈和贺永贵开始做晚饭,老太婆在炕上哄着宝根
和小孙子,炊烟和蒸汽的袅袅中,我竟然有了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
由于家里新添了人口,两间土坯房顿时显得拥挤了。
原本是我妈和贺永贵住一间,老太婆带着孙子住一间,我这一来,只好安排
我妈和老太婆带着孙子住,我仍然和贺永贵住。
现在我妈是他媳妇了,不能再下药了,这样贺永贵半夜就不能再过那边去和
我妈睡了,我满心想看的他们的做爱,直到我走也没能看到,不过,看我妈现在
丰满肥熟的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应该是很和谐的吧。
我在我妈家住了四天,然后赶在过完年之前回到了自己家准备节后上班。
然而在我妈家的这几天,总使我在想:我妈嫁到河南,到底是无奈之下的委
曲求全,还是命运巧合中的因祸得福,这其中的种种,有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桉呢?我没有办法理出一个头绪来。
我妈的主要经历,到这里就基本讲完了。
从9年到现在,我断断续续又去过几次河南,每去一次,我妈的两个孩子
都会长大一点,他们已经学会叫我「哥哥」
了。
而我妈则越来越像一个地道的河南农妇,穿着农妇的衣服,干着农妇的活计
,像那些农妇一样,与村里的其他农妇们一起聊天,串门,甚至开下流玩笑,这
是她在老家的时候从来不会做的。
而23年春节,也就是我截止目前最近一次去河南的时候,我甚至听到
我妈说话的语调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河南口音,而诸如「中」、「恁」
之类的词,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充斥在我妈说的每句话里了。
也许,我妈以后的日子,就会像这样一直平澹而安宁地过下去吧,虽然比在
我们老家的时候要清贫了不少,但是我感觉我妈很充实,很满足。
不过,世事难料,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呢?这谁也说不清。